【岩魈】魈上仙的黑历史揭秘大会
＊原著向3.1k小甜饼
(绝对纯情，希望可以甜到你～
(以为是黑历史，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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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寒风料峭，一夜之间璃月港就覆了层霜雪，路上的鸟雀都消失无影。旅行者借此邀请钟离和各位仙人来她新建好的洞天品茗叙旧……虽然这几位实际上都并不怕冷。
看着几位仙人纷纷应邀而来，旅行者觉得自己的洞天简直蓬荜生辉。可惜年末不仅气候寒冷，邪祟出没也较多，魈上仙忙着加班去了。
几位仙人先畅谈了一番一年来的见闻，从有趣的机关到邻国须弥发生的改变。然后话题果不其然转到了晚辈身上。
旅行者本来以为甘雨又要像往常一样承担一切，谁知留云借风真君这次却话锋一转：“既然今天上仙因故缺席，不如帝君给我们讲讲他小时候的故事吧。”
原本垂眸倾听的钟离似乎也有些意外。视线从手中茶盏收回，落在旅行者搭建的亭台楼阁，然后是更渺远的某处。
“也好，他的事……甚少有人问起。”
“那是怕不敬仙师，所以一直没敢问。”派蒙小声嘟囔了一句，旅行者连连点头。
言下之意：实际上我们非常感兴趣的。
“是吗。我倒觉得他从前的样子不过比现在率真些，虽然少了几分沉稳，但绝不会有损他的颜面。”
帝君将魈收入麾下是在魔神战争的中后期。那时局势已经向岩神阵营倾斜，但诸如奥赛尔的其他势力仍在负隅顽抗，有些魔神甚至对土地和人民抱有“得不到不如毁掉”的态度。
原本摩拉克斯作为整个棋局的掌控者运筹帷幄，尽可能减少千岩军的伤亡。然而对手鱼死网破的策略还是让死伤人数一次次超过预期，成为他的心头大患。
“那段时间确实相当艰难。”理水叠山真君感叹道。
“移霄导天就是在那个时候……”削月筑阳真君也陷入回忆。
“打住打住，”见气氛眼看着要凝重起来，流云借风真君赶紧说回主题，“所以说，魈当时做了什么？”
“他特意前来进言……说下次只派他一个人去足矣。”
派蒙若有所思道：“魈仙人的确厉害，但那时技艺应该还不够纯熟。所以帝君一定拒绝他了吧？”
“不错。但他坚持，我便问他为何执意如此。他说‘因为我一样知道如何搏命，未必会输给敌方。何况就算失败，也不过一人伤亡。’”
仙人们闻言忍俊不禁，旅行者也才意识到原来当时层岩之下魈的言行都已经比从前要委婉许多了。
真是多亏了帝君。
“我自然严厉批评了他。或许他当初沦为俘虏时我都没有如此待过他，说完之后他愣怔片刻。然后大概还是心有不甘，问他话也不理，瞪我看了许久。”
“咦，原来总是教育别人不能不敬帝君的魈上仙自己以前也这么干过呀。”
旅行者兀自调侃，回过神才恍然发现钟离虽然描述着魈“不敬”的行为，言语间却绝无责怪之意。
甚至还有点……颇为怀念的意味。
她默默捂住派蒙想要吐槽的嘴巴，听钟离自顾自说了下去：“他从前比现在倔强得多，说他两句便会盯着我看。那时我常点评他枪法使得不够利落，指责他吃饭生冷不忌还偏爱甜食，责令他有伤情必须及时汇报……有时候沙场上不经意回眸也会察觉到那样的目光，大概是看不惯我屠戮四方的样子吧。”
几位仙人和旅行者都会心地沉默，交换了几个了然的眼神。
这哪里是什么黑历史揭发大会，分明是帝君终于舍得将藏在记忆深处的小盒子示于他人。包裹着的外壳不再光鲜亮丽，里面的宝物却一如放进去时那般耀眼。
“后来璃月港落成，璃月的重心转向建设与繁荣。明面上由我引导人民如何向前，而魈则在暗中守卫着整个璃月。也许是他见识过沧海桑田，经历过与同伴的离别，也许是他的枪法已经不再需要指点。总之，他不再常把那样的目光放在我身上了。他记得按时吃药，知道出远门前要报备，魔物也料理得一丝不苟……还学会了自己做喜欢的杏仁豆腐。两千年来，他的确成长了许多。”
“啧，”留云借风真君摇摇头，表示不解，“帝君大人，这孩子懂事了知道照顾自己了，您怎么还挺若有所失。”
派蒙也惊叹道：“哇，想不到从钟离先生的视角原来像在看一个慢慢长大的孩子！”
看破但不说破的旅行者附和：“是啊。不过钟离先生似乎又希望魈‘长大’，又希望可以继续被依赖呢。”
“我只是……”
钟离摆了摆手，大概打算为这听上去过于任性的心理辩驳两句。可话音未落，洞天里破空声响起。缺席了自己黑历史的少年仙人身上犹带着魔物和霜雪的气息，看上去刚超度完几个丘丘人。
和璞鸢在他身后化为碎金，他对着帝君和仙人们一礼，和旅行者打了招呼。
“魈仙人不是说没有空来嘛。”听故事听得开心的派蒙显然有些心虚。
“魔物没有想象中棘手，我提前处理完了。本来也不想打扰几位闲谈的雅兴，但听见帝……钟离大人唤我姓名，就过来看看。”
旅行者和派蒙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果然魈还是很在意帝君提到他是在说什么的嘛。
“无妨，不过是在讲我们从前的事。”
原本还神色坦荡的魈上仙闻言垂下视线，瞬间失去了来时那般“兴师问罪”的气场。大概是因为他问罪的对象不仅对所谓罪行供认不讳，还稍微拖长了某两个字以示强调。
偏偏在场的其他听众还贴心地又添了把柴火。
理水叠山真君道：“想不到魈上仙从前也有这样的一面，难怪帝君大人也如此怀念。”
削月筑阳真君道：“是啊。要是流传到民间，说不定又是一段佳话呢。”
旅行者看着愈发好奇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的上仙，有些同情……于是她决定给烧得正旺的柴火再扇扇风。
“钟离先生应该相当珍视那段回忆，才会像这样如数家珍吧。”
看似面无表情站在原地，实际上已经快要六神无主的魈上仙将略显茫然的视线投向肇事者，想看看他本人作何解释。
“自然。”钟离只是微微颔首，以最简短的方式作了回应。
迎着那样坦然的视线，魈感觉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掉进火坑融化掉了。
虽然钟离大人确实一直待他很好，但更多体现在各方面对他的关照，言语上总是很少表达……何况就算知道钟离大人确实是在意他的，可就连过往那些他现在回想起来都难堪的回忆也一同珍视，还是着实超出了他的想象。
CPU高速运转的他自然没有注意到钟离给其他几位递的眼神。等他反应过来仙人们都以类似于自己洞天里煤气忘关了这样毫无诚意的借口先走一步，而旅行者则是想起今天的每日委托还没完成，风驰电掣地拉着派蒙跑了。
“想不到今天大家都如此奔忙。难得来一趟，魈可愿陪我再坐会儿？”
“……好。”
原本热闹的茶座只剩下两人对坐，一切安静下来之后，魈才注意到旅行者建造的洞天确实相当秀丽。山水相得益彰，鸟雀啁啾。近处有反季节的落英缤纷飞舞，远处则是纷纷扬扬与外界一致的雪景。
就好像璃月漫长轮转着的一年四季，都在这里汇集成缩影。
“所以钟离大人方才……讲述了哪些回忆呢？”
终于等到魈主动提问，钟离答道：“讲了你以前没那么克制，对我有什么不满都会写在脸上。”
“我对帝君……有过不满？”睁圆的鎏金色眼睛里满是困惑。
想来魈大概是记不清了，钟离就耐心地一个个场景细数了一遍。却发现魈的神情从困惑转为恍然，开始逃避他的视线。
“魈不必将这些视为不敬。如旅行者所言，那份率真确实令人怀念。”
“不是的……钟离大人。”少年仙人终于抬起头，羞赧且无措。
他该怎样告诉帝君，年少时学不会掩饰的并非不满，而是发自内心的仰慕和喜欢呢。
浅草乱花时节，是他第一次跟着帝君习武。
后来蝉鸣不息，他与帝君一同征战，沙场上也忍不住三心二意。
再后来风肃气始寒，他自请独自迎敌，帝君告诫他要珍重自身，严厉却很温柔。
……如今雪落木归山，帝君竟和他一样记得这些陈年琐事，桩桩件件，伴着茗香慢慢说与他听。
“那并非不满……”
魈还在斟酌言辞，却在钟离眼中寻到了熟悉的耐心。
他在那一瞬间福至心灵……也许，几千载春去秋来，已经终于不再有必要掩饰了吧。
“是我从前不会收敛对您的仰慕。”
“原来如此。那在下如今一介凡人，仙人可还……”
钟离话音未落，才发现面前只剩下没喝完的茶，哪里还有魈的影子。
好不容易表露一点心声的仙人大概是刚说完就后悔了，风轮两立快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好在魈会去的地方，也并不难猜。
是夜，望舒客栈天台，对着落雪发呆的少年仙人身后缓缓走来一个颀长身影。
“仙人可还愿意，再与钟某共赏四季美景。”
“……求之不得。”
雪落木归山，静待来年浅草乱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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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脑洞来自间谍过家家里夜帷的【前辈，suki!】
但是写出来的好像是完全相反的感觉x
怎会如此qwq
